九年九月十二日
「九生十年」落幕。
开始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可以坚持更新一百日。我自己也惊讶于从前竟然有过这么丰盛的表达欲。「九生」的更新一直都很少。因为很久没写小说,也没有打算更换版面,所以不是我不想要,只是的确并没有什么值得放上来。但是,还是在走,还是在观看,在经历,还是在认真生活着。这一点,我并没有改变过。
想起以前看林语堂写,意思大概是,绵绵细雨,微风吹拂柳条,不也都是极美的事么。还有他写,人的一生足够看看世上的兴或衰,善或恶,体会各种好坏经验,当人生结束时,可以站起来说这是一出好戏。大概是这样的意思。
我在读这些之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知道日常的自然是美的但只停留在文艺层面的情操,也从来不觉得体会坏的经验可以是有意义的(除了失败为成功之母的那种意义)。
现在想想看,觉得人生一定要达成什么,获得什么,改变什么,留下什么,一旦失意就觉得世界待自己不够公平,这种想法是有些太过傲慢了。
我也知道我说得杂乱无章。我的意思是,我想让自己更耐心更仔细看看世界,到最后让自己也可以说出,我看到了很多东西,这样的话来。

九年六月廿六日
原以为是尽人皆知的事,如今还是需申明一下。
如转载「九生」任何内容,请最好事先知会我,至少请署名。
另外,小说多数已发,如需取用,请务必事先同我联络。

九年六月五日
「九生十年」开幕。

八年七月十九日
「胭脂错」加入「五毒 孔雀胆」。
新的系列。文如其名,是要写五种毒物。
两年前写「断肠草」,去年写「孔雀胆」,如今有「碧蚕蛊」在笔下。第四篇尚未定,大抵该是百毒之首鹤顶红。至于第五篇,我要写七心海棠。
至此明明白白,这系列是写给灵素姑娘。就是那个洞庭湖畔的莳花女子,后来她遇见带她离开洞庭的少年,只惜并非良人。
说回孔雀胆,其它并无甚特别,只是那时正读红楼里老太太提起软烟罗,于是便分成两半,给故事里两个女子做名姓。

八年六月十五日
自己也想不到可以连续五个月没有更新和回复留言。近来才开始觉得诉说是有时限的。很多次想写些什么字,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
谢谢每一条留言。虽然不曾回复过,但几乎每一天都会去看它们。像从前那样一一回复,现在的我大约做不成。我想有空时将这几个月的留言显示出来,选其中一些做回复,以后大概也会是如此。请见谅。
「胭脂错」加入「梨园记」第三出,《桃花扇》。
《桃花扇》是一年前的旧文。写时很是顺畅,是自己喜欢的。只是最初给方瑶琴的结局并不是现在这样。只怪罗香绮太过耀目,抢尽瑶琴的戏分和我的心思,着实是没有办法的事。
另。想不出合适曲子换上,所以暂时停掉背景音。

八年一月一日
「浮世绘」加入「故宫.禁城」。
许久之前说过的故宫相片辑。
背景音也换了新曲子来应景。小柯的《茫茫的北京城》。很平淡安宁的一首,一直很喜欢。

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胭脂错」加入「漠上蔷薇」。
上一个冬天时写下的。荒漠,风沙,大辽,子夜,黑铁令牌。它不是那种柔软动人的故事,可是我很喜欢它。

七年十一月十四日
更换了背景音。选自连续二十年的《北国而来》。
偶然看到它的一集,好像也是多年前的事。北海道白茫茫的大雪,心底里是温暖的。
是适合冬日的曲子。

七年十月十九日
整理旧的字,忽然就看到了一个几百字的小段落,写安达充的Touch。
夏日。棒球。甲子园。就是那个故事。
心底里忽然一跳。
很想把那一段放到豆瓣去,但还是忍住了。那么散乱又稚嫩的一篇小文,到如今甚至读一下都觉得尴尬。
很想找回这部片子重新看一次,也终究没有。
可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小段落,喜欢它的热诚幼稚,喜欢它的杂乱无章,喜欢在它的结尾,我写过这样的句子。
「这是我们曾经的时光,为梦想燃烧的时光。这是我们的甲子园。」

七年十月九日
「胭脂错」加入「梨园记」第二出,《长生殿》。
故事是很喜欢的故事。江少远和苏锦莲,这一对人也是我爱的。我写长生殿才是人间烟火,到最后才发觉,原来仍然写了一出霸王别姬。
另外,因为网站的暂时不稳定,9月22日之后的所有留言都没有写下,我也不曾看到。在这里向留言的作者致歉。
如今留言本已然修复了,请安心使用。
感谢[寂寞地铁]的Smoke先生。

七年七月卅一日
「胭脂错」加入「梨园记」的第一出《牡丹亭》。文字页的配图也换成了这篇的插画。
是前年年末的稿子,总觉得缺憾,一直藏着。去年底翻出来重改,通顺了许多。三月里又改了一稿,去掉较晦涩的部分,之中也有些令我不舍。
譬如曾写,戏园子陈迹斑驳的水牌上,并排写着素衣和霓裳的名字,这个细节是喜欢的。但安置的地方不流畅,就删去了。
总之,如今更像个直白的故事,梨园只是它的布景了。这是我惭愧的地方。
另外,「九生」的Logo一直放在「宛如初」。方才刚发现之前图片没有给出链接,已修正了。
  

七年七月十九日
在「胭脂错」内加入「青灯行 花事」。
「青灯行」这名字来自百鬼夜行传说的青行灯。
青行灯是鬼门前的小妖,诱人做百物语游戏。
所谓百物语,即是点一盏灯笼,糊以青纸,燃起百支火烛,每诉一故事,灭一支烛,直至九十九数,缄口,以待天明。若是讲出第百枚故事,那笼青灯便将所有人带离人间。
也有另一种说法,青行灯就是故事里那笼青灯。
我的故事是《青灯行》,因而就将它化作故事里女子手中提的一盏翠纱灯笼。她们手提灯笼夜行,遇一件件旖旎姽婳事。
虽然我一直在怀疑,真的能写出九十九个小故事来组成它吗。

七年五月十一日
我很想有一个大书架。大到放满一面墙。
不需要装饰,甚至玻璃窗也不要,只是一格格的素木就好。可以放下我所有的藏物。
某个悠闲的夏日清早赤脚踩在木椅子上,从最上面一排取书本来读。
我所以又想起这一件事,只因自己又买下已经摆放不开的书,为了安顿它们颇费周章。

新书内有一本徐慕云的《梨园外纪》,是因着自己在写「梨园记」的缘故才想要读。其实我甚少听戏,所知识也极浅薄。
「梨园记」里,我最爱《长生殿》。但因些变故,要迟许久才能放上来。《牡丹亭》大抵可如约。四月里又新写了《桃花扇》。
《牡丹亭》写的是一个梦。《长生殿》写一场难。而《桃花扇》写了一世等。
在民国十四年,乱世里的盛世。

七年四月十二日
北方的春仍料峭。
三月里生病。虽然不过是风寒,也纠缠了许久。最重时要在医院里输液,每次都用去整个上午。
是家门口的小病院,大都是输日常缓解药物的老奶奶,许多人是彼此相识的邻居。
我昏昏沉沉躺着听她们讲话,都是细密琐碎,听在耳里,心底是暖而踏实的。
这就是我在这个春天里,忽然置身日常浑噩之外的片刻。
在「迷路」时,我似常能写这样的句子。如今到「九生」,不知为什么,许久不能说出来。

接下来的新事,大约是这些。
浮世绘。
一直极爱故宫。去年冬天里为它拍了一辑相片。待稍加整理会将它们放出来。
胭脂错。
写字到今日,自己最喜欢的是「梨园记」。
顾名思义,是写梨园故事。目前共有两篇,《牡丹亭》和《长生殿》,五六月刊出后就次第放上。

也想要换一首新曲子。待我细细想来。

七年二月十七日
恭贺新禧。

七年二月九日
放入「胭脂痣」。仍是旧的字。

七年一月十二日
在「胭脂错」内加入「民国记」。
两篇都是旧字,鸳鸯锦,夜来香。

七年一月一日
终于赶得及放好「胭脂错」。
有从前的「长夜未央」和两篇去年里的字。

六年十一月九日
不曾想拖延至今时。
即便是今时,「胭脂错」仍尚不齐全。过几日待我将它收拾起来。
谢谢你们。尤其是链接的朋友。
谢谢你们纵容我这样久。

六年九月十二日
生辰,亦是「九生」新开始。
愿我与「九生」有始有终。